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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韓愈《雜說四》(《馬說》)

发布日期:2025-08-07 15:24    点击次数:140

天下並非無才,但缺慧眼識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讀韓愈《雜說四》(《馬說》)

      《馬說》大約作於唐德宗貞元十一年(795年)至十六年(800年)。當時韓愈初登仕途,很不得志,曾三次上書宰相以求得提拔,卻一直未被采納。雖然沒能得到重用,但他仍然聲明自己「有憂天下之心」,不會遁跡山林。後來的幾年內,他相繼依附於宣武節度使董晉、武寧節度使張建封,也並未得到特別的賞識,所以常常鬱鬱寡歡,並有「伯樂不常有」之歎。他進京城應試以圖做官,在京城上下奔走相告,待了十年之久,最終還是懷著無限怨憤離開了長安。韓愈的坎坷遭遇正是寫作《馬說》的思想基礎,而此文的另一用意是委婉地表白心跡,並抒發自己懷才不遇的憤懣之情。這篇寓言性的短論通過對世上有無千里馬這一問題的反復論證,歸結到不是沒有千里馬,而是缺少知馬的伯樂,從而對封建統治者不知人、埋沒人才的現象進行了有力的揭露,抒發了封建社會中知識分子懷才不遇的感慨和悲憤。此文通篇託物寓意,借伯樂相馬的故事,運用比喻,宛轉地說明道理,構思精巧,形象生動。全文語言簡練,長短句相間,語氣有陳述、疑問、感歎,行文富於變化,達到了說理深刻、論證有力的效果。

      “世有伯樂,然後有千里馬。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。”韓愈在《雜說四》(《馬說》)中這句振聾發聵的斷言,恰似一把穿越千年的解剖刀,精准剖開了人才生態中最核心的矛盾:識才者與被識者的永恆博弈。文中那匹淪落塵泥的千里馬,總讓人讀得心头发緊。本該踏破關河的神駿,卻淪為“奴隸人之手”的玩物,最終與凡馬“駢死於槽櫪之間”。它日行千里的體能,需要“一食或盡粟一石”的營養,而飼馬者卻以常馬的標準對待它。於是“食不飽,力不足”成了宿命,連“才美外見”都成了奢望,更遑論馳騁千里。這哪裡是寫馬?分明是封建時代人才的生存寫照:那些手握權柄的“食馬者”,既不懂“策之有道”的馭才之術,又缺乏“食盡其材”的識才之明,面對人才的鳴訴還“不能通其意”,最後反倒振振有詞地歎息“天下無馬”。韓愈用這般辛辣的筆法,揭穿了統治者以無知掩飾無能的荒謬。

      天下真的乏才嗎?翻開史冊便知答案。諸葛亮在隆中躬耕時,若沒有劉備三顧茅廬的誠意,縱有經天緯地之才,他也可能淪為鄉野處士;陳景潤在數學界嶄露頭角前,若沒有華羅庚的提攜,或許只能在圖書館的角落默默計算。這些例子都在印證:人才從來如星斗般密布,只是需要伯樂的目光為其拭去塵埃。沒有識才的慧眼,即便美玉在前,也會被當作頑石棄之荒野。

      這篇千年前的短文,在今天依然閃耀著啟蒙的光芒。教育領域裏,那些用統一課表框定個性的做法,與“以常馬待千里馬”何其相似?職場中,憑學歷貼標籤、用年資定能力的評判體係,不正是現代版的“食馬者之愚”?其實社會需要的,是學校能成為發現獨特稟賦的“伯樂學堂”,讓每顆種子都能按天性生長;是企業能構建“人盡其才”的育人生態,讓每個人的特長都找到閃光的舞台。

      韓愈的文字穿越千年風塵,依然在提醒我們:當社會抱怨“人才匱乏”時,更該反思的是:我們是否丟失了識才的誠心與慧眼?畢竟,天下從不缺千里馬,缺的是能讓千里馬縱情馳騁的原野,和那雙能穿透平庸的明眸。

      走筆至此,文章本可以結尾了。然而,老夫心頭驀然閃現《莊子·馬蹄》一篇,對於糾正本篇的某些偏頗,似有意義。假若千里馬與凡馬均處在千里沃野,無人去辨識它們,任他們儘情展現天性,從而樂此一生,豈不更為幸事也歟!而一旦被人遴選了,則無論凡馬,抑或是千里馬,終歸逃不脫被人奴役鞭笞的命運。這正如《莊子·秋水》中所說:“吾聞楚有神龜,死已三千歲矣。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。此龜者,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?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?”二者相權,真還不如拖著尾巴在爛泥中遊,那才是真自在,且穫得真實受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附原文《馬說》

      世有伯樂,然後有千里馬。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。故雖有名馬,祇辱於奴隸人之手,駢死於槽櫪之間,不以千里稱也。

      馬之千里者,一食或盡粟一石。食馬者,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。是馬也,雖有千里之能,食不飽,力不足,才美不外見,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,安求其能千里也!

      策之不以其道,食之不能盡其材,鳴之而不能通其意,執策而臨之,曰:「天下無馬?」嗚呼!其真無馬邪?其真不知馬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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